季婓一个激灵站起来,便看见师父面色不善的望着他,一身黑袍裹着无穷无尽的怒气,如果对面不是地板,是个悬崖,他觉得师父都能毫不留情的将他踢下去。
“看来剑法是练好了。”聂卿淡薄道。
季婓不敢顶撞,一看见聂卿满脑子都是那柔软温暖的唇。
“是吧。”练好个屁啊!
“走吧,我看看你练得什么样。”聂卿率先出门。
季婓哈气连天,但是也不敢再睡了,只是睡眠不足,让他实在头脑迟钝,一套剑招耍出来,错误频频,前后颠倒,时不时还要静止想一想,接下来是该抬腿还是该伸手了。
聂卿实在没眼看,折断一根柳条照着季婓就抽了过去,谁想季婓这都没躲开,直愣愣的被抽了一鞭子,疼的他一激灵。
聂卿拂袖而走,季婓可没敢回去睡觉,直接去柴房跪着。
送茶水的小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聂卿的脸色,喏喏问道:“谁惹尊上生气了?”
聂卿一愣,他生气了?
他皱了皱眉,挥手让小童下去,自己拿了面铜镜看自己的脸,看这脸色的确不善,他怎么生气了,这世上还有事情值得他生气?
他又回想起季婓那张略有些稚嫩的少年的脸,看有他委屈巴巴的眼神。
“祝我生辰快乐,祝师父平安喜乐。”
忽然想起昨夜,他伏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的那句。
生辰啊,就是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