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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又在他唇角轻啄一下,故作委屈道:“莫非你真想成亲?”

容奚啼笑皆非,“那你有无妙法规避此事?”

若届时当真落太后颜面,太后说不得也要落他颜面。

秦恪抱着他坐在榻上,认真道:“不若我陈情圣上,言你我心意相通,欲白头偕老。”

皇帝若知晓,定会与太后言明。

且秦恪若与容奚一起,长信侯府或再无传人,其势不会危及皇位,皇帝心中定安。

“此事当真可行?”容奚不由怀疑。

秦恪颔首,“即便一次不行,三次之后,圣上定无奈应允。”

君心难测,即便二人身具血缘,曾共患难过,秦恪也无法保证皇帝心思不会变化。

且他身为军器监监令,掌握大魏核心武器,又是军中元帅,皇帝心中到底会存几分忌惮。

若他再与高门女子成婚,难免生事。

当然,秦恪并非因此而与容奚在一起。他本打算一生不娶妻,孤独终老。

但世间缘分难以捉摸,偏让他在雨夜借宿容宅,与容大郎相识相知。

一旦入心,便再难割舍。

容奚转首瞧他,轻柔一笑,“甚好。”

腰间手臂蓦然发紧,秦恪一颗心终于落地。

向圣上陈情,便是堵上了所有退路,以大郎之聪慧,定知他话中之意。

此后,便再也不能与女子成亲,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他将一生一世都与自己绑在一起,丝毫不得逃脱。

“澜之,你可知,你许下的是何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