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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奚眉头紧皱。

按理说,秦恪行事素来让人挑不出错,但今日突被唤至侯府,又被罚跪祠堂,实在让人莫名。

莫非是因为那件事?

心脏陡然跳动几下,容奚未经多思,忙问:“某欲拜见殿下与侯爷,不知可否?”

家仆一愣,天色将晚,此时上门拜访似乎并不合适。

然容郎君诚恳请求,他只好携容奚同至长信侯府,容奚在府外等候通传。

须臾,家仆返至,面色为难道:“容少卿见谅,殿下今日不见客。”

果真是因为自己?

容奚心中凛然,后世对同性相恋尚且存在歧视,更何况这个时代?

且原书中,容连因与男子相恋,被容维敬赶出容府,断绝父子关系。

可见时人对此事偏见甚深。

若秦恪当真与明颐公主、长信侯挑明,仅被罚跪祠堂,已然算轻罚。

“多谢。”他礼貌谢过,却并未转身离开。

家仆不解,问:“容少卿?”

容奚淡笑,“无事,我在此等候郡王。”

某人独自跪祠堂,他心疼。

长信侯府与诸多王公重臣之宅比邻,为免旁人议论,容奚寻一隐秘处,静立等待。

家仆无奈,只好回府关门。

明颐公主问他:“容大郎是否离开?”

“并未离开,”家仆摇首,诚实道,“他说要等郡王。”

明颐公主挥挥手,家仆随即退离。

她瞥一眼长信侯,长信侯立刻笑问:“不忍心了?”

“他拐带我儿,我为何不忍心?”

长信侯替她捏肩,小心翼翼反驳:“据我所知,容大郎年仅十七,比那逆子小上不少。”

谁拐带谁,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