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秸秆中多含钾肥,庄稼不可或缺。

如今他田地中,钾肥、磷肥俱存,张志又以人畜排泄物施之,其中携氮肥,三肥不缺,庄稼自然比旁人茁壮。

听他解释后,沈谊豁然开朗,笑道:“容郎君果然有大才,且目光长远,冬日便已沤肥,如此一来,何人庄稼能及?”

秦恪微怔。

他恍惚忆起,数月前,他自盛京来濛山抓捕县尉,于容宅蹭饭归旅店后,健仆曾禀过此事。

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细想,心中顿极为拜服。

容大郎确如沈谊所言,乃高瞻远瞩之人。

越相处,就越发被容大郎吸引。

秦恪忽扬唇浅笑,心情甚慰。

数日后,临溪百姓知晓此事,俱愧疚难安。冬日容郎君雇人沤肥一事尚历历在目,只是他等愚笨,不知容郎君心思,且暗中讥讽其胡乱种地。

如今想来,不过是自己无知罢了。

是日,容奚从工坊归宅,见院中摆放渔具,且好似用过一般。

“吉利当真造成渔船渔具去捕鱼了?”他与秦恪互看一眼,笑问。

话音刚落,就见金吉利兴冲冲跑来,手上沾满鲜血,且有几片鱼鳞。

“郎君,我捕到鱼了!”

满脸求夸赞。

容奚展颜灿笑,摸摸他金色软发,“多亏吉利,今晚有口福了。”

金吉利得他称赞,兴奋返回灶房杀鱼。

他捕获河鱼众多,容宅几天也吃不完,金吉利挠挠脑袋,笑嘻嘻道:“郎君,我想去集市卖鱼。”

总是白吃白住,他心里过意不去。

“随你。”容奚从不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