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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颔首,容墨蓦然抬眸,紧紧盯着容奚。

“常言道,天圆地方,”容奚提点道,“是否当真如此?又有谁亲眼见过?”

两人皆默默聆听。

“古有占星之术,凭借日月星辰测算吉凶抑或气象,那日月星辰又是何物?与我等足踏之地,又有何关联?”

若刘子实在此,定会回答:“日月星辰就是日月星辰,还能是何物?”

可容墨不,他明白容奚话中之意,并已经埋首思考。

虽然并未想出个答案。

话题有些扯远,容奚轻咳一声,教学不可一蹴而就,还是慢慢来罢。

“三弟,”他转身从书架取一书册,递至容墨面前,“这是新算术,通读后再来寻我。”

得转移容墨注意力,否则拼命想下去,少年估计会抑郁。

容墨如获至宝,躬身接过,抱着书径直离开,还不忘关上屋门。

秦恪将容奚揽在怀里,亲亲发顶,问:“此些皆是从奇书所得?”

他不信。

容奚见他面上严肃,眸光却柔,遂狡黠道:“你可知,为何盛京之人皆言我行事癫狂?”

在容奚被圣上夸赞之前,盛京关于容奚之流言,秦恪亦有耳闻。

容氏大郎不学无术,行事异于常人,品性极差。

“为何?”

“若三弟于盛京容府门前,日日拉车停马,旁人会如何谈及?”

秦恪恍然大悟,“疯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