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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奚笑赞他一声,道:“故我之恶名,不过是我所作所为,于旁人而言,皆为悖礼之事。”

人常因自己无知,而去评判他人怪异,实在可笑至极!

“你莫不是在唬我?”秦恪伸手弹其脑门,“我查过关于你之流言,并非所谓奇人异事。”

容奚委屈捂额,“流言之所以是流言,不过是经人夸大后,瞎编乱造而成,怎可尽信?信它不如信我。”

“我信你,”秦恪笑回,“一直信你。”

若非信任,如何能够相交相知?

翌日春和景明,阳光普照。

容奚与秦恪同至监所,去往玻璃坊。

玻璃坊工匠,因所制之物非军事武器,故多为外围。

见两人至,众工俱行礼等候命令。

容奚将图纸递予工长,笑道:“我欲制一些玻璃器皿,有劳了。”

每间工坊皆有工长。工长必须拥有一定学识,且技艺精湛,方能指挥其余工匠做活。

“容郎君言重,”工长憨厚笑着接过,“某定不负郎君所托。”

言罢,他掏出纸笔,郑重记下。

如今工坊工匠皆用铅笔书写,携带方便且耐用,极为好使。

不过,玻璃坊中特设一小队,专门用来制造凹凸透镜。

去年冬至后,秦恪去往北疆参与战事,首次将望远镜用于战场上,颇有奇效。

故如今军器监,除火弹、火铳外,还秘密制造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