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书房?”秦恪面无表情。
不过他素来面容冷漠,梁司文并未在意,颔首道:“确实如此。”
秦恪沉默几息, 后欲转身去书房。
“阿耶,”梁司文忽问, “何时归京?”
秦恪眼神莫名,“你欲归京?”
“不是, ”梁司文连连摆手,面色羞赧,“儿只是问问。”
不回京最好!
秦恪尚未行至书房,就见书房门开启,两人从内迈出,胡玉林目光柔和,落于容奚脸上,似在观赏珠宝美玉。
一只手轻搭于容奚肩背,观之颇为亲密。
“大郎,听闻你自编算术,且算法与寻常迥异,极为便利,不知能否予我一观?”
胡玉林从商,精于整理账目,于算术一道上涉猎较深,对容奚“自编”算术书册极感兴趣。
容奚笑答:“待膳后,我取来予你。”
二人并肩而行,至拐角处,忽遇秦恪。
“肆之兄?”容奚目露惊喜,“你回来了。”
胡玉林行礼,“见过郡王。”
秦恪稍一颔首,声音低沉道:“劳烦胡少东于正堂稍候,我与大郎欲商讨工坊之事。”
言罢,握容奚手腕,冲入书房,利落关门。
胡玉林立于原地,狭目微眯。他素来直觉敏锐,能察觉秦郡王对自己有些不满。
而且,秦郡王待大郎,似与旁人迥异,当真是因大郎之能?
书房。
容奚以为秦恪确有要事商谈,问:“工坊有何事?”
“因新料需烧制,工坊已造数座窑炉,”秦恪捉他双手入掌,细细把玩,“你先前言及,需烧制新肥,日后可于工坊窑炉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