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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相交时,自当矜持守礼,唯恐肆之兄嫌弃于我。”

他忽攥住容奚手腕,眸光极幽深。

容奚被他这般瞧着,脸上一热,欲挣脱手腕,却因秦恪力大,一时无法,遂瞪目道:“此处为宅门,肆之兄莫要如此。”

好的不灵坏的灵。

“阿耶?”

“阿兄?”

宅门前,梁司文与容连异口同声。

容奚顿惊,忙脱离秦恪手掌,故作镇定道:“二弟,司文。”

秦恪倒丝毫不惧,神色平静道:“司文,你平日若无事,可教授学童习武,切莫贪玩。”

见梁司文惭愧低首,他又看向容连。

“容二郎明年乡试,还需持之以恒,切莫分心。”

容连亦心生愧疚。

思及这段时日,他与梁弟确实贪于玩耍,无心读书,深觉愧对阿兄,亦愧对先祖。

“多谢郡王提点,连谨记于心。”

梁司文见状,亦回道:“阿耶教诲,司文铭记。”

两人遂恭敬入宅,容奚叹为观止,不得不服。

秦郡王用兵如神,抢占先机,不费吹灰之力,便使对手溃败逃窜。

二弟与司文面红耳赤之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忍不住竖大拇指。

秦恪见他,面容顿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容奚瞅瞅斑驳宅门,切身体会到,何为“蓬荜生辉”。

至晚膳,糖醋排骨果然摆于食案。

除秦恪外,其余人俱享受美味。尤其梁司文,恨不得吞盘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