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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实,冯力,你二人且去歇息,待冯工归宅……”

他话音刚落,冯山便急忙入宅。

见院中鲜血,悚然一惊。

“容郎君,你无事罢?”他仔细观察容奚,见他无丝毫损伤,方放下心来。

容奚面无表情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某大意,容郎君恕罪。”冯山满脸愧色,“贼人以药迷晕护卫,方得进宅。”

万幸,对方不敢猖狂,只遣一人来此,若再多数人,等他回来,容郎君势必已然遭难。

容奚看向刘子实,“胭脂铺东家外甥,为何如此行事?”

刘小少年羞惭低首,“郎君罚我吧,他是前几日来走亲的,仆以前也没见过。”

那日在街上,他将男人撞倒在地,赔礼后,男人问他胭脂铺如何走,他一时好心,便替他引路。

途中闲聊几句,互知身份。

未料,竟是圈套!

容奚摇首道:“我亦大意,与你们无关。冯工,护卫可有性命之忧?”

“容郎君宽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冯山庆幸道,“幸好郡王此前着沈县令戒严,否则贼人愈众。”

容奚方才故作冷静,如今危机度过,只觉背上冷汗浸湿衣衫。

执弩之手微微颤抖,他转身道:“劳烦冯工着人去请医者。”

“某这便去。”

虚惊一场,容奚回卧房后,坐于高椅上,有些后怕。

他不知贼人目的为何,但定来者不善。若自己当真被掳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