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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支穿透男人右胸,血流满地。

容奚闭了闭眼,他终究没法做到杀人。

“刘翁,取绳来,将他缚于柴房。”他嘱咐一声,后问两小少年,“你们如何?”

刘子实和冯力身体皮实,虽情状颇惨,然未受重伤,算是万幸。

“郎君,我们无事,倒是您受了惊吓。”刘子实扯扯嘴角,痛得脸都扭曲了。

容奚走近,摸摸两人发髻,温和笑道:“稍候请医者来瞧,涂些伤药。”

“阿兄,我去请医者。”容连立刻说道。

容奚阻拦,“敌暗我明,宵小阴险,先前他们以高夫子之名,欲使计擒我,你乃我亲弟,若他们以你作威胁,情势将于我们不利。”

他言罢,眉头蹙起,眸色暗沉。

秦恪言遣人暗中护宅,至今却无一人出现,定是因为被贼人攻破,如今生死不明。

刘和取来绳索,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捆绑严实,同洗砚一起,拖入柴房。

“阿兄,此人如何处置?”容连神色冷峻,俨然已经动气。

阿兄安心度日,平白遭此无妄之灾。

容奚垂眸,冷淡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及此时,他方认识到,自皇帝圣旨降临濛山后,他的处境便已发生改变。

暗处毒蛇环伺。

秦恪未雨绸缪,定早已预料,遂安排人暗中相护。然冶铁之法、制出玻璃之法,并不会引他人过多重视,自己尚无性命之忧。

直至数日前火药轰动一事,秦恪方急于回京请旨。

他定有所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