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奚却听得极为认真,清楚记下他所言。
“你试试。”将马术一股脑儿传递过去,秦恪说道。
他非良师,容奚却天资聪颖。他依言驱使赤焰,好在赤焰给他面子,缓缓抬足前行。
渐入佳境,容奚夹紧马腹,手握缰绳,回首看一眼秦恪。男人长身玉立,橘轮与他并肩,微风吹拂而过,他衣袍翩跹,好似在发光。
赤焰围绕秦恪奔跑起来,马蹄声于旷野清晰入耳。
容奚渐渐沉醉于奔跑的快意中,神情兴奋至极。
与平日气质迥异,略显几分孩子气。
不过半刻,赤焰渐缓,至秦恪面前停下,蹭蹭他的肩膀。秦恪赞它一句,它尾巴摇了几摇。
容奚缓缓下马,脸颊因跑马而泛起红晕,如白玉飘红,秀色迷人。
“多谢肆之兄。”他诚挚感激。
秦恪定目注视他须臾,复于襟内取出一物,递至容奚面前。
“此荷包是否为你所有?”
荷包陈旧,上绣一兔,白色毛发纤毫毕现,憨态可掬,极为可爱。
除绣工不俗外,毫无奇特之处。
容奚却仿佛如遭雷击。不是他自己,而是一股极陌生的情绪,自脑海深处,蓦然迸发,其中酸涩苦乐,混乱复杂,令他几欲落泪。
少年神情大恸,眼眶通红,悉数落于秦恪眼中。
他并未打扰,只静待容奚平复情绪。
须臾,酸楚之意渐渐消散,脑中记忆闪现,容奚平静下来,双眸微弯,笑着接过荷包,慎重藏于衣襟内。
“我弄丢了它,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少年似强颜欢笑,观之颇显可怜,“肆之兄此番恩情,奚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