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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两份膳食入案。

秦恪低首瞧去,漆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面,嗅之口舌生津。汤为筒骨汤,熬制已有一天,极为香浓。面条筋道滑软,入口即化。

旁边碗碟内,几块虾饼陈列,与汤面相得益彰。

“二位兄长来得巧,骨汤恰好熬制一日,”容奚笑道,“奚恐肆之兄与陈兄久等,便自作主张以面待客,还望二位见谅。”

秦恪正要回应,就听陈川谷夸张道:“大郎,你这一碗面,几块饼,抵得上好些名贵菜肴,我甚是喜爱!”

陈某人话音刚落,便觉脖颈一凉,他不禁转首瞧秦恪,见他闷头吃面啃饼,暗叹自己过于多思。

美美用完晚膳,刘和祖孙拾掇碗碟。

秦恪至院中,见门窗皆为玻璃,的确通透明亮,遂道:“明日我欲领工部数众,前往玻璃窑炉学习技艺,大郎可愿陪同,为我等释惑?”

“肆之兄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奚自当前往。”

屋内烛光明亮,映射而出,容奚半侧面颊被照亮,另一侧隐于暗处,朦胧中,俊俏轮廓尽显。

虽依旧微胖,然其周身气质,安宁祥和,让人轻易忘却容貌。

更何况,容大郎之貌,本就不俗。

陈川谷忽朗笑出声,“大郎,几日不见,你越发清减了,假以时日,定是位俊俏郎君,引得小娘子们芳心大动。”

大魏民风开放,掷果盈车等风流之事,不在少数。

容奚谦道,“陈兄说笑,若论俊朗,当陈兄更胜几分。”

他并不太敢开秦恪玩笑,虽秦恪容貌之盛是他生平仅见。

“此前大郎传信于我,将马蹄铁与玻璃悉数告知,我不胜感激,”秦恪忽然打断两人,神色冷淡道,“不知大郎喜爱何物,我便自作主张,挑选一马,作代步之用。”

魏人喜马,出行皆爱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