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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言不符,已是蹊跷。”陈大郎斜倚床榻,持书笑道,“且你言他身体之事,若他聪慧,定早已知晓。”

陈二郎也忍不住插言,“我细观之,容大郎才智不俗,想必在盛京,他是为藏拙。如今至临溪,为筹生计,自当才华具现,与此前不同。”

不得不说,如此推理,甚是合乎逻辑。

后宅之事,谁能说清?继母为慈者少,容郎君远离盛京,安居临溪,倒也逍遥自在。

只是大丈夫者,若不能建功立业,当为人生憾事。不知容大郎将会作何选择。

“二郎君所言甚是。”陈川谷笑着拍马屁,“只是依我看来,这容大郎或比想象更甚,我们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陈大郎合书置案,“何出此言?”

陈川谷思及那壮士手中之物,蹙眉道:“蜂窝煤球、煤炉,我们皆未曾见识,却集于容宅之内,如今又添新物,实在叫人不解。”

他言毕,将所见之物,述于两人。

陈二郎瞟一眼身后健仆,健仆会意,立刻离屋。须臾,返至,答道:“刘翁未瞒,直言那物为新式铁釜,可煎炒菜肴。”

“煎炒?”陈川谷一愣,“何为煎炒?”

“刘翁不知,”健仆神情无奈,“言此为容郎君之吩咐。”

陈川谷闻言,心痒难耐,几欲瞬间离席,奔去容奚之所,问个明白。

“能人辈出,实乃大魏之福。”陈二郎感慨一声,似与有荣焉。

陈大郎却思之更深,诧异道:“若那当真为新式薄釜,可见铁匠技艺不凡。然官府冶铁之术,似远不及此吧?”

此言一出,陈二郎顿然惊愣,侧目与之相望。须臾,他朗然一笑,道:“临溪一行,意义非凡。”

陈川谷长眉一挑,置盏于案,“技艺为人所有,你们不会行抢夺之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