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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信任自己,陈川谷心中滋味复杂。他沉淀心神,正色替容奚诊脉。

须臾,指尖离腕。

“大郎,你儿时可常患病?”俊朗青年眉间成川。

容奚接收原身记忆,微一沉思,回道:“陈兄神技,奚小时多病,母亲怜我,进补甚多,遂成如今模样。”

容尚书发妻,于容奚一岁时逝世。陈川谷知容奚口中母亲,应为其继母。

他不欲掺和旁人家宅之事,然容奚实在入他眼缘,他不愿其受身体所累。

“大郎可知,虚不受补之理?”

容奚面色微讶,眸光闪烁,“愿闻其详。”

陈川谷沉叹一声:“你儿时体弱,本应精心调养,忌大补,如此方可。那些大补之物,悉数入你口,不仅无益,反而累极身体,致身虚体胖。”

长此以往,将会滋生更多病症。

此话陈川谷未说出口,容奚却已明白。

“多谢陈兄提点,”容奚不愿再次早衰,便问,“不知奚之身体,有无解决之法?”

陈川谷正欲回答,却见健仆急至。

“陈医,宅中来客,二郎君唤您移至客房。”

陈川谷无奈,只好起身,速至客房,却于廊下,瞧见入宅之人,高大壮实,手拎一几近半圆之器物,甚为奇特。

那是何物?

第10章

姜卫平闭门研究半月有余,终得一薄皮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