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林作为商人,喜将交易钱财之类算得清楚明晰,然对自己愿诚心相交之人,他更爱真挚以待。
且不说流言之恶,单凭他察人之能,已知面前这位容氏郎君,性情宽厚,心胸豁达,必不会是那等奸狡油滑之徒。
“郎君之言,玄石深感荣幸。”胡玉林正色道,“玄石以为,以十贯钱易郎君之术,郎君莫再易于他人,若此术有奇效,玄石愿以利之十一,交于郎君。”
话意为,除十贯钱买断之外,只要用此法盈利,容奚将会得到利润的十分之一。
这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银钱。
容奚有一瞬间的心动,他若想继续研究事业,必定要以巨资为基,然细思之,此事暂且无法应允。
“玄石好意,奚不胜感激。”容奚摇首拒绝,“十贯足矣,过犹不及。”
为免胡玉林继续,容奚话锋一转,问及姜卫平。
“姜工若有睱时,可否再替奚造一器物?”他对技术人员素来敬重。
若非这些技艺精湛的匠人,他们即便深知原理,也无法造器,更遑论进行研究事业。
姜卫平不知他要造何物,不敢夸口,只问:“郎君可有图绘?”
图文早已备好,容奚从袖内取出,递至青年面前,对姜胡二人解释:“煤石与黄土混合所制之物,可与此物配合使用,甚为便宜。”
泛黄的纸面,墨香隐现。墨迹行走处,图绘跃然纸上,其旁蝇头小字,释其原理,解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