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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明其中具体操作,但从容奚话中,已然推断出黄土之用,倘若此法可成,于胡氏,百利而无一害。

“登门赔礼倒不必。”容奚微微一笑,颊上堆出两团肉丘,虽肥硕于常人,但其肤白如玉,泽若皎月,观之毫无油腻之态,令人心生好感。

可这句话,却令胡玉林面色微白,心中忐忑。不必登门赔礼,莫非容郎君不愿与自己相交?

若可回溯光阴,他定不被流言所惑,对容郎君那般无礼。想必当日容郎君寻他,定是为此秘法而去。

他竟与之失之交臂!真乃自作孽,不可活矣!

姜卫平此时方知,挚友与雇主间,竟存龃龉。观胡玉林神色自责,他心忧之,意图劝解。

“玄石与郎君定有误会,不妨坦怀细谈,解其缘由。”

虽与容奚只两面之缘,可他观其谈吐举止,心胸必不狭隘。好友玄石,亦非心窄之人。此二人先前未曾谋面,怎会有隙?

胡玉林低叹一声,“守原,此乃玄石之过。我不应受流言所惑,以小人之心,任意揣度容郎君。俗语云,眼见为实。此番道理,我今日方才领悟透彻。”

见二人误解己意,容奚哭笑不得,开门见山道:“胡郎君言重,日前之事,奚已忘却,郎君不必太过自责。恰逢郎君今日临门,奚有一事,欲与郎君商榷。”

胡玉林立即回道:“郎君请讲。”

“若此法于胡氏有益,郎君亦存共谋之意,奚欲以十贯易之。”

十贯钱,于寻常百姓而言,已是一笔巨款,但在胡玉林眼中,不过九牛一毛。且胡玉林已窥见此法益处,若胡氏掌握此法,日后所得,比之十贯,更胜数十百倍。

退一步言之,即便此法于胡氏无用,这十贯钱,也可算作自己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