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来自外界的,由别人给他的东西,他就实在欠缺那么一点掌控力,不知道该怎么去把别人的命运也一并兼顾过来,去强求命运这个鬼玩意要眷顾他人,去强行接上他人中断的生命轨迹了。

他做不了什么。

他也后知后觉的太晚了。

所以后来,尽管只要他想,去解除一桩本就只是意外事故的婚姻也没那么难,手握实权的崖上将能够应付傻逼政策牵带出的麻烦,他在能全身而退的同时,估摸着还能再公开羞辱新婚姻法一回,去逞一贯凶名的怼天怼地。

可习惯性做好了解除方案与应急备案的他那时对着屏幕,在夜色里坐了一会,他手指抚弄过面前趴着呼呼大睡的奶猫的绒毛。

他想:“算了。”

把位置特意空出来留给谁?有意义吗?

如果位置空着也毫无意义可言,他没有自觉非得到不可、想让对方填空的人,那把这位置给猫占着,还能顺便减少别人打他婚姻主意的麻烦,不是更好吗?

于是崖会泉最终收了手,他把黎旦旦仅当做自己的猫,后来当做他家新增且十足重要的一员。

婚姻的头衔给猫占了就占了,他不把这事当真,也不在意这个。

结果谁知世事如此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