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可沃修“唔”了一声。

那人用笃定地语气说:“看出来了,觉得好看。”

崖会泉:“……”

他回头又瞥人一眼,但没出声反驳。

只是好看跟刚刚讨论的意义又有什么关系?

崖会泉默不作声地想。

沃修就好似既看明白了他的神色后,又洞悉了他的内心。

“我猜你在想好看又怎样。”沃修很轻地摇了一下头,与这无奈肢体表达相反的,是他唇角又提了起来。

他撑着驾驶舱的门框垂眼看向崖会泉,神情里有极为复杂的东西一晃而过,最后只留下一脸拿人没办法似的好笑。

“好看很有意义,能觉得好看就还行。”他说,“而意义和寄托有什么用,为什么从古至今人们都爱在生活里追求它们,这问题别人就算回答了你,你肯定也有一肚子异议,你得先去体验几回生活,生活才会告诉你——崖将军,你以后有机会多去试试这种事行吗?多做些你过去不会考虑,不会停下脚步来注意的事。”

崖会泉的思维忽然便一分为二。

过去的那个他在恼羞成怒。

他感觉这人话里话外明示暗示,都在说他“不懂生活”,就算这是实话,被直白的点出来也很难让人不生气,他在还未退场的美景里对沃修发动了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