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近期的崖会泉来说,可见是非常不够用。

不过今天,或许是因为他才做的梦,也或许是因为即便醒来后,他鼻端仍缭绕着一点海洋特色的咸腥气。

他被这点味道继续钩住了神思,像梦境无缝对接了现实,让他平白无故多了两分懒,并不想立即起来。

个人终端里的闹钟还没响,枕头上方又快睡到缝隙里去的猫也还在打小呼噜。

电子的和猫工的闹钟都还没有要催人醒来的样子,崖会泉对着一室安逸的昏暗缓缓眨了下眼睛,接着,把脑袋朝更靠近猫的方向偏。

头顶就是猫暖烘烘的体温,有只毛乎乎的爪子几乎垂在脸颊旁。

“可以再闭目养神十分钟。”崖会泉想。

他放任自己陷入枕头和猫肚皮,合上眼睛……又在不到五分钟后把眼睛睁开。

沉默着把头略微支起来一点,他反手摸进自己枕头下方。

“黎旦旦。”崖会泉终于叫出了猫的大名,他把头顶上的猫拍醒,再也睡不下去,拎着自己才从枕头下方搜出来的“罪证”质问,“我的枕头下面为什么有一条咸鱼?”

所谓从梦里延伸的海洋气息,根本就是因为猫往枕头下塞了鱼!

黎旦旦被人给拍醒,整只猫毫无起床气——也毫无自己正在遭受质询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