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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晚山疑惑地蹙眉,没作理会,将剑尖缓缓移至厉行咽部,声音却倏然柔和下来:“他不在,是吗?你带我见他一面,跟他好好道别。然后,你们浪迹天涯也好,回你的寺庙也好,我再不过问。”

渣男的嘴,马桶的水。厉行不屑地哼了一声,听外甥已然跑远,放下心来,答不对题地说道:“风晚山,我知道你对冯姑娘干了什么。”随即向风晚山身后看去,讶异惊呼:“咦,任掌门?”

趁他仓惶回首之际,厉行抬脚踢中他的手腕,飞速夺下剑用力远远掷开,转身撒腿就跑。

“死和尚,好奸诈!”风晚山回过神,来不及去拾剑,施展轻身功夫两步追上来,与厉行徒手搏斗。

厉行丝毫不惧,单论拳脚,他自信地认为自己处于江湖第一梯队。搏击,可是一门博采众长、臻于完美的综合格斗技术。

他早就从何须归身上摸透弘山派的拳法和腿法,不到一个回合,风晚山肋下已然重重地挨了两拳。纵有充盈的真气护体,也扛不住能击裂树干的力道,痛得嘶嘶吸气:“小瞧你了!”

“我不需要你高看我!”

但厉行疏忽了。他忘了,敌人身上还有把匕首。当他试图将其锁在地上绞晕时,右臂一阵剧痛,被刺了一下。

他慌忙推开风晚山,就地翻滚拉开距离。再次缠斗在一起时,他刻意锁住对方肘关节,想迫使匕首脱手。风晚山死咬着牙与他角力,微眯的双目透出狠戾,竭力转动手腕,将刀尖对着他。宁可脱臼或断臂,也要刺他一刀。

“靠!有这么大仇吗?”厉行从紧咬的牙关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