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深夜,厉行打开台灯,捡起散落在地的内~裤、t恤穿好。脚底一硬,原来是欧阳豆已经干掉的隐形眼镜。
地上还有一身衣服,是何须归穿过的。厉行把它们收进衣柜,心里有几分失落:何黑户回家了,不再需要他的照料。也许是因为,二人都有着某种刻在骨子里的孤独感,他很享受照顾别人的感觉,尤其是照顾何须归。
兀自出神之际,欧阳豆在身后说:“怎么像做梦似的……老舅,这石头放哪?”
“先搁在阳台吧。”
因为“时差”,二人都很兴奋,躺在床上聊创业致富。还异想天开,提前幻想有钱以后的生活。欧阳豆犯了愁:“哎呀,你说我是开法拉利呢,还是开兰博基尼?再给我爸找个嫩模……我有钱了,那我儿子就是富二代,会不会变成纨绔子弟?教育问题得好好抓。”
“醒醒,你连对象都没有。”厉行翻个身,趴在枕头上。这一个多月来,何须归一直睡他的床,枕上还残存几缕幽香。
“老舅?你还醒着吗?”
他回过神来:“干嘛?”
“你有点心不在焉啊!在想何少侠吗?”
“没有。”被猜中心事,他莫名有些焦躁,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