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然接了过来,一股熟悉的水蜜桃香味立刻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真的有点好奇童倦到底抹了什么,怎么能这么香。

再次回到浴室,淡淡的水蜜桃味依旧存在着。童倦的睡衣是深灰色的,就挂在门口,裴斯然把浴巾放心,伸手一拿,一块白色的布料跟着掉了下来。想到是什么东西后,裴斯然的脸红了又红,弯腰捡了起来,和睡裤混在一起叠好。

和童倦有关的物品好像都沾上了水蜜桃的味道,手上的面料非常柔软,像刚才的童倦一样乖乖待着他怀里,可裴斯然却像是抱着烫手山芋一般,内心无法平静。

一定是浴室太热了。

裴斯然深吸口气,抱着衣服走出了浴室,放到童倦的床上,童倦已经整个人都缩进了被里,只露出了几跟头发丝和珠圆玉润的脚趾头。

“衣服给你放这了。”裴斯然道,“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一趟钟亦他们宿舍。”

露出来的几根头发丝抖了抖,从被子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好。”

裴斯然回到自己的床边,看了看脚上的拖鞋,思考了几秒钟,放弃换鞋,直接穿着拖鞋出门了。

钟亦和初方安住在204,裴斯然的长腿趿拉着拖鞋,将童倦来时蹒跚着爬上来的台阶走得分外轻松。

待裴斯然敲了两下门后,钟亦贱兮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啊?”

裴斯然正心烦着呢,听他这语气,没好气地回道:“你爹。”

“嘿我这暴脾气。”钟亦打开门,看到裴斯然不太阳光的表情,怂了,“原来是我爹啊,请进。”

“你更年期又犯了?”屋里的初方安看裴斯然来者不善,放下了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