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安静得诡异,阿初硬着头皮跪下行礼:“奴婢跟陛下请罪。”
“起来。”霍景煊扫了她一眼,看到小姑娘惴惴不安地神情,好奇阿初现在是不是也在心里说他坏。
小丫头要是认认真真跟他认个错的话,他勉为其难原谅阿初。
“错在哪里?”霍景煊故作严肃地问。
“奴婢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醉,劳烦陛下送奴婢回来。”阿初的身子紧绷,不敢抬头去看霍景煊。
她本想找薛城再打听下自己有没有发酒疯,但薛城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已经醒来,不好一直拖着不谢恩,这才不得不提前过来。
“还有呢?”霍景煊问。
“奴婢更不该睡龙床。”阿初本不想提这事,但霍景煊问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
“还有呢?”霍景煊继续问。
阿初继续想着自己的错:“奴婢不该睡到现在才醒。”
霍景煊听她都快忏悔到不该进屋给他送茶了,渐渐意识到阿初估计压根儿就不记得说过他坏话。
霍景煊捏了捏眉心,随手打开一封折子,状若随意地问:“阿初,朕坏吗?”
那只是封普通的请安折,绝不会让霍景煊问这种问题。
鉴于前两次霍景煊问她南边的事时也是这般口气,阿初总觉得霍景煊今日这个问题也带着深意。
小姑娘义正言辞道:“陛下乃旷古明君,功比尧舜、德盖千秋,忠厚仁恕、至圣至贤,安邦定国、千古一帝……”
霍景煊含笑望着她,也不打断,就等着阿初自己词穷。
小姑娘格外争气,把这辈子会的赞美之词都给用上了,“……恭检爱民、睦邻友邦,文韬武略、卷不缀手,英明神武、洪福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