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有在我们学校开公益课,面对师生,不收费,允许自带材料。听来讲课的刺绣师傅说,他们上课的补贴,是由厂里承担,他们在开展让刺绣走进校园活动。”

……

看到那些反驳的发言,电脑前薛蔡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啪”一声关掉屏幕,断言道:“这些一定是焦溏请来的水军!”

他从事刺绣几十年,带出的徒弟比焦溏一整个厂的人数还多,都没人替他“出名”,焦溏才多大,肯定是靠走歪路来吸引人注意,薛蔡越想越忿忿不平。

“薛老师不用担心,”坐在他对面的许建麟叠起手,似笑非笑,“您是刺绣大家,何必理会网上言论,我们的合作是要面向全世界。”

“许先生说得对,”薛蔡连忙赔笑,“接下来请许先生多多关照。”

目送薛蔡离开,许建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了一眼时间,拨通内线:“焦先生来了吗?”

助理回答:“他和另一位绣师在接待室,需要请他到会议室吗?”

许建麟颔首:“可以。”

今天是迈肯公司定制车头标的交货日期,焦溏和朝凤的老绣师各自带上自己的作品,迈入会议室,里面坐了一圈人,在低声交谈。

坐主位许建麟站起身,大方向两人伸出手:“辛苦两位老师,事不宜迟,请让我们开开眼界。”

焦溏和老绣师对视一眼,相□□了点头,同时揭开盖在保护框上的绒布,毫不意外听见会议室里一阵阵的倒吸气声。

桌面上是两条造型相同的金色飞龙,用密不透风的金色丝线、以潮绣特色钉金垫浮绣法绣制,张牙舞爪,气势雄浑,似随时要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