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取下眼罩,沈辞风假作不经意,指尖浅尝辄止般抚过他的额角、眉心、眼帘、鼻尖……最终停在两瓣温润柔软的唇上,半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描绘他的唇纹。
柔软的触感多少缓解了近日“只能看不能碰”的心痒,在他走神时,不晓得焦溏梦到了什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腹。沈辞风猛地收回手。
幻觉般的滚烫自手指蔓延至全身,沈辞风脑海中闪过好几个的不可描述画面,他垂眼看向一无所知的焦溏,那人沉睡的样子静谧纯净,恐怕是受不住……
体内的热度令人难以忍受,沈辞风狼狈踏下地,鬼使神差般,他想起两人第一晚,焦溏在耳边的哭声,快步迈进浴室,恶狠狠打开花洒冷水开关。
焦溏睡得很甜,依稀听见有好听的声音在叫他:“溏溏?”
声线低而不浊,令人安心。
就像穿过一场大雨,踏进干净的木屋里,被火炉烘得暖洋洋。
他不由自主向声音的主人走去,般的白云在他脚下飘荡,那人在云朵后朝他伸出手,掌心宽厚暖热。
连唇上温柔的触感也如此真切,眼前人影变得清晰——是沈辞风的样子,那人眸子里倒映他的模样,专注又沉醉。
焦溏是被自己的心跳声吵醒的,天蒙蒙亮,鼻间依稀仍有松香萦绕,清淡幽雅,如影随形。
太害羞了!
抱住被子缩成一团,他甚至不敢看向身侧,自己居然,和沈辞风在梦里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