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绣画,沈辞风看出这是普通练习作,与焦溏现在制作的新作对比,落针技法倒是相似,但色感和细节处理相差甚远,能看出工艺品和艺术品的明显区别。

将画还给他,沈辞风斟酌道:“和你客厅那幅风格差别颇大。”若不是有关注焦溏新作的录播,可能会认为出自不同作者。

焦溏含糊其辞道:“认清身边人的真面目后,开窍了。”艺术灵感本就是无法解释的东西。

沈辞风问:“为什么那幅不卖?”

焦溏的指尖摩挲玻璃杯杯耳:“那副画对我有特殊意义。”那是原主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幅作品,意义重大,作为继承对方一切的人,有义务好好保管它。

蹙了蹙眉,沈辞风坦然道:“恕我直言,这两幅从构图到色彩,水平相当普通,没有充分展现针法特点。如果你想捐作拍卖,不如等绣出更好的作品,也会让人感觉更有诚意。”

焦溏垂下眼:“嗯,我明白。”

沈辞风注视着他微微下撇的嘴角,建议道:“如果你想挽回名声,不如做些身体力行的慈善。”

焦溏一怔:身体力行的慈善?

原主和他一样是念艺术,有过无数兴趣,不过,唯一坚持下来的,大概只有刺绣一件事。

回焦家老宅路上,焦溏一直在想,自己能做什么,既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同时能一改人们对原主的偏见。当车开过路边的社区活动中心时,他蓦然灵机一动。

一到家,他把自己关进房里,开始在网上逐一找机构联系方式:“你好,我姓焦,是非遗项目粤绣区级代表传承人。”这是原主少得可怜的、在刺绣上取得的成就,他希望能更进一步:“听说你们有在招募公益课程讲师,我想在这边开一个公益教学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