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可是好酒,好酒配君子。王爷,景某人敬你一杯。”
说罢,景竹斟满了酒,端起一杯敬过,一饮而尽。
看着对面开怀畅饮,明玄钰也觉得这酒有了滋味,应了这杯,也喝了见底。
醇香绵长,酒香在唇齿间荡漾而过。景竹今天倒是没有滔滔不绝,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有时抓两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有时闲扯一些麦子的事情。
捏紧了酒杯,明玄钰细细地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一直是好酒。所以需要去品,去回味。如是好酒,便好生珍藏。若是烂酒……早些倒了也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扯得也差不多了,景竹摩挲着指尖,该说的,总得要说出口。
深吸一口气,景竹开始笑着谈起了正事。先是谢酒,再是谢照料,最后谢人,表明决意。王府再好,无名无分地赖着,也不是他景竹的作风。
“景公子说笑了,你救过我这么多次,就算一直住在府里,也毫不为过。这里我做主,没人,敢骑在襄王头上说三道四。”
明玄钰说着,食指敲了敲酒杯。
“哈哈哈!这里是襄王府,旁人自是不敢造次。”
毫不掩饰地仰天大笑,景竹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明玄钰总觉得景竹方才的话里,那旁人二字似乎音格外重了些。而他当然知道,这个所谓旁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既然影射了杜渊,那便不得不顺着这条路一探究竟了。
“景公子觉得,醉春枝这酒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