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里面的厉害关系说给富察氏听,想打消富察氏的念头,可是富察氏早已受够了宇文燿时,又对在宁寿宫见了一面的宇文鉞崇拜不已,根本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

反倒是劝着劝着快被富察氏说服了。

富察氏道:“那个什么曌熙贵人不也是一个乡野庵堂里的尼姑,皇上喜欢了,封常在封贵人还不是他说了算,太后那儿怎么拦得住。”

“嬷嬷,我原就是要进宫伺候皇上的,要不是太后从中阻拦,把我指给了襄郡王,现在怕是早有了皇子,封嫔封妃了。”

“现在也不过是重回正轨罢了。”

富察氏的父亲把她从小当做宫里的主子来教养,一听说她被指给了宇文燿时,当即就有些不乐意。

可是太后懿旨已下,凤命难违,皇上那边又没有要富察氏进宫的意思,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滩屎。

富察氏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父亲,但是依她对父亲的了解,定然也是支持的。

毕竟,有一个曌熙贵人,就能有第二个曌熙贵人。

长长的队伍如龙蜿蜒,坐在马车里,怀着隐秘的心思打开马车车窗。

不远处,几架更加华丽的车架停在那儿,那是此次随行的宫中嫔妃的车架,再往前,则是八匹马并驾的御车。

因着都是贵人,沈嬛的车架挨着陈妙仪的车架,前面是他的,后面是陈妙仪的。

沈嬛上马车的时候陈妙仪也恰好走到了车架旁边,看到他脸上冷冷一笑,弯腰进了马车。

她与沈嬛之间,隔着奶娘吴氏的死,进宫后沈嬛一直没有安定下来,又是被贬为答应,又是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