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是贵人,又得皇上盛宠,一出来就有太监巴结地小跑过来,带他们去马车上。

沈嬛带着晴子宫女还有小喜,跟在太监后头。

骑在在最靠近御辇的马上,宇文熠时无聊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马鞭,忽然,周围人的目光都暗暗向他身后看去,他便也转过身去。

天光还暗,光亮只有侍卫执的灯笼,朦胧光影里,穿氅衣梳两把头的沈嬛携风裹露而来,美丽得恍若天神。

宇文熠时抬腿下马走过去,几个大步跃到沈嬛身前。

沈嬛心头一哽,蹲了蹲身。

宇文熠时看着沈嬛,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

自那日在翊坤宫见过一面,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沈嬛了,每天每夜就像着魔了一样疯狂地想着他念着他,若不是有太后管着,早就跑去见他,解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他不怕他是皇兄的妃子,可他跟着皇兄去了圆明园,叫他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皇兄又把他带去了木兰。

宇文熠时目光炙热得吓人,已经把他看作瘟神的晴子暗自心惊。

宇文熠时一手放于身前,一手负于身后,端得一副金尊玉贵的模样,问他:“木兰围场路途遥远,风大寒重,你身边这几个人看着都不怎么牢靠。”

“本王身边有个婢女,善调理,不如让她跟着你的车架照看,本王也可安心些。”

“多谢王爷怜悯,”沈嬛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神情,“臣妾能随驾木兰围场已是皇恩浩荡,实在是不敢收受王爷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