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黄河决堤怕被怪罪,拉着一帮人就跑了,把时疫带到了宫里。

宇文鉞周身气压极低,殿内的宫人都跪了下去,身子伏在地上。

安宁怕他忍不住去宁寿宫质问太后,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如今宫里缺不了您啊,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龙体啊!”

宇文鉞寡淡的眉眼狠戾异常 :“叫人去宁寿宫,所有得了时疫的人都押送到梅山医治 。”

“皇上,襄郡王被太后娘娘护着,太医院的人去过几次,都被拦在宫门外。”

“那就告诉他们,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朕要看看,是永寿宫的血流不尽,还是朕手里的刀杀不完。”

安宁脸上的肉抖了抖,声音干涩:“奴才领旨。”

宁寿宫的太后怕是平静日子过太久,忘了皇上是怎么登上的这个皇位。

先皇二十四个子嗣,现在还好好活着,享着富贵的,也就襄郡王宇文燿时了。

其他的皇子要么血洒宫廷,身首异处,要么圈禁到死。

对比之下,太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宁不敢说一句话,出了养心殿的门带上大内侍卫,黑漆漆的夜被照亮,甲胄碰撞的声音是铮铮作响。

到了宁寿宫外,安宁脸上手上包裹得严严实实,先走上去大声道:“皇上圣旨,凡宁寿宫中染上时疫的人,一律带到梅山进行统一医治,速开宫门。”

他的声音没有宫女太监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