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的太监无言,只得去问上边的总管,这事儿该怎么办。

敬事房总管也没想到会遇着这样的情况,想了想,找到安宁:“公公,奴才这儿有桩难办到的事儿,求求您老人家给出出主意。”

比这老货还小一轮的安宁一甩拂尘,“说吧,什么事能难住你一个敬事房到一把手。”

敬事房总管赶紧把陈贵人在大佛堂生产,导致大佛堂现在一团乱,根本腾不开手梳洗侍寝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摊着手欲哭无泪,“您说说,这事奴才该怎么办。”

安宁一听,脑门就一排黑线。

听听,这就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旁人求都求不来到福分,曌答应还想拒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安宁思索片刻,正要跟敬事房的人说要不把人带到围房来梳洗,一直在正殿里批折子的宇文鉞不知何时站起身,走了出来。

安宁自然不会瞒着宇文鉞任何事,上前两步将这事儿说了。

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的宇文鉞目光沉了沉:“不用抬进来,就叫他和平日里一样,来养心殿伺候朕笔墨。”

除开那次在养心殿门口看过他穿着那件鹅黄的氅衣,后边都是抬进来的,宇文鉞突然想看看他今日是什么样子。

安宁愣了下,得了令,马上去跟敬事房的人说。

敬事房的人对这位能让皇上连着翻几天牌子的曌答应恭敬得很,得了消息马上跑过去。

还以为今天晚上侍寝就这么算了的沈嬛望着跑得脸红红的太监:“你说,皇上要本小主就这样去,不抬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