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知道你找的什么道士——”

“少说两句。”陈实拉住她。

阎氏伤心又难受地瞪她:“你拉我干什么,我不能让老太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一看到沈嬛的尸体,她就止不住的难过。

陈实道:“如果卢氏有问题,你更不能这样大张旗鼓地在她面前说。”

“老太太已经没了,你再有什么事,我和慧茹怎么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老太太……怕是也不想让卢氏出现在这儿。”陈实愧疚至极,觉得自己没用,老太太走了都不敢深究其中的细处。

阎氏也知道了他的难处,喉咙里就像塞着一团棉花,趴在沈嬛床前直哭。

一边哭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卢氏道:“老太太生前跟我投缘,他的丧事我们二房自会出银子出人,不劳你费心。”

“这怕是不好,”卢氏道,“老太太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没有叫你们一房全权打理的道理。”

“呵,卢氏,虽然我不说,但你也别摇着尾巴狼装哈巴狗。”阎氏忍下一口气,第二口气又上来,“从前贾氏在,你们就望着老太太的嫁妆银子,铺子庄子,现在老太太死了,不正合你们意。”

“把老太太丧事一办完,我就带着陈实慧茹住到外边儿,这家,我们二房不要了。”

卢氏眼睛一亮:“二嫂这说的是气话,打虎亲兄弟,骨头断了还连着筋,怎么能什么都不要。”

“不要了!”

“那些东西买你们个清净,老太太的丧事都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