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深这个名字和他联系到一起,屋里的人都有些惊诧。

沈与深书画双绝,哪怕去世二十年,依然是压在文人心头的一座泰山。

提到其他人,或可数出并列的一二三四人,但提到沈与深,就只能想到他。

但与沈与深的盛名相比,他的儿女缘分则淡薄得厉害,人们只能从他的书稿里隐隐约约推算出他与妻子生了一个孩子,却不知是男是女。

等他和妻子相继去世后,这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孩子的去向更是成了无解的谜团。

没想到,陈枋跃的夫人竟然自称是沈与深的“女儿”。

陈平等人更是目瞪口呆,沈与深是谁,青山书院的院长。

有句话叫,天下文人三千,青山书院独占一千九百九十九,朝廷中不少官员都是青山书院的学子。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听老太太和老太爷提起过这件事,要是早知道,只叫老太太去走个关系,何愁他们没有事儿做!

陈平和陈展的目光火热,百八十个想法在心里翻腾。

而宇文鉞与沈嬛问答了几句就起身离去,冷风里跪在地上的陈府众人直到看不见一个宫人的影子,才从地上起来。

阎氏眨眨眼:“这就走了?”

从来到走,一柱香的功夫都不到,跪倒是跪了七八次。

天知道他们为了迎接皇上,遭了多少罪,又是花钱布置,又是跟着宫里的人学规矩,又是天不亮就起来吹冷风。

沈嬛举着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以为呢,别说皇上还进来陈府坐了会儿,就算从陈府面前走过,都是天大的荣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