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你是如何做的,打了我的人到现在也不告诉我一声,从来没把我这个儿媳放在眼里过。”

贾氏说得眼角带泪,仿佛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今天都要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沈还望着他:“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和贾氏你想象的可不一样,她看着面色平静的沈嬛,又挤了两滴眼泪:“没有了,儿媳想说的都说完了,若老太太还是觉得儿媳不对,儿媳认罚。”

“砰!”

手环突然一巴掌拍在描金矮脚几上,秀丽到眉毛蕴含怒火:“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你是长房长媳,是陈府女眷中的顶梁柱,我刚入府时就与你说过,以后陈府都是你和平儿的,就当给你先练练手。”

“我还跟你说过,错了没关系,咱们怕的就是不错,你历练出来,以后我和你爹百年归天,也能放放心心的把整个陈府交给你。”

“可你是怎么做的?任由陶老妇之流把府里搅得乌烟瘴气,可能在你眼里,她贪的只是一点燕窝人参,但那人参若是谁出了事儿用来救命的,岂不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陈府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也莫把大家都当傻子。”

陈枋跃就三个儿子,其余姑娘除了陈妙仪,都早早出嫁成了家。

陈平是没了争的心气儿,陈展则背靠着妻子卢氏的娘家,平时不缺银子花。

可陈展的三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对府里的分配不是没有怨言,无奈他们是小辈,怎么都轮不到他们来说,现在捅了这层窗户纸,陈展的大儿就道:“就因为陶老妇是大伯娘身边的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自己腰包里拿东西,反正我是不信大伯娘糊涂到这个地步,连手底下人手长不长都不知道。”

贾氏被沈嬛的一记闷棍打醒了,知道自己完全站在了下风。

陶老妇不管怎么说都贪了银子,她在这里为她狡辩,不就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