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没把这好吃懒做的二弟放在眼里,也不思索他来的目的,点点头抬腿进了屋,两人低着头正要行礼,老管家手指在嘴边比了下,带着两人出去。

“大爷二爷,可是有什么急事告知老爷?”

陈平道:“倒也没有要紧事,只是许久不见父亲,来给他请安。”

陈实也跟着道:“我也是,来给爹请安。”

老管家挡在门那儿:“大爷二爷来得不巧,最近事情多,老爷刚忙完,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休息,请安的事只能改日了。”

一听陈枋跃事情多,刚睡下,陈平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这么一大家子人,正儿八经官身的只又陈枋跃,托他的脸面,陈平以秀才身份在翰林院捐了个不入流的孔目,一听到事儿多就怕他爹问他最近干了什么。

他能干什么?

难道跟他爹说大前天宿在徐姨娘房里,前天去花街喝了一场酒,点了两个姑娘陪酒,昨天跟周兰瞎搞到半夜。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吗。

但陈实走不了啊,阎氏说的事还没办,回去肯定要被那个虎婆娘念叨。

所以在陈平让老管家稍几句好话后,陈实没走,小声小气地跟老管家道:“老爷什么时候醒?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说说。”

老管家看着陈实:“二爷有什么要紧事?”

“今天一起来就看到这么大的雪,不由得想到老太太。”

“我是不知老太太跟老爷之间因什么生出嫌隙,可老太太总归是我的长辈,带着两个下人住在小佛堂那边,怕是不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