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鉞也不答话,端着汤碗喝汤。
他生得极好,一张宇文家男人典型的长目高鼻的样子,身形高大,皮肤白皙。
和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不同,宇文鉞弓马娴熟,少时一直于外边领军,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仗,至今仍保持着在军里的习惯。
跟他成亲多年,乌拉那拉氏最明白这具看起来并不如何孔武有力的身躯下,藏着多么疯狂的力道。
她喜欢极了,喜欢得恨不得夜夜属于自己。
但是她又聪明,聪明得看得到宇文鉞眼里并没有她们这些女人,对他来说,她们是他后宫里的嫔妃,多了或者少了没有关系。
就像屋里的摆件,碎了有新的换,不喜欢又换。
因为看得清,乌拉那拉氏也庆幸,自己是皇后,是明媒正娶的宇文鉞的皇后。
以后百年归天,跟宇文鉞一起葬入黄陵的是她。
一顿膳食,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今儿是十五,按例,皇上要宿在皇后这里,这是皇后的特权,也是为了中宫嫡子的诞生。
景仁宫上上下下都有股喜气,撤掉膳食后伺候两个主子洗漱,然后熄灭除了最里面的所有的蜡烛。
——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太后那儿挂了号,沈嬛正拿着一碗刚蒸好的米粑粑,蘸碗里的蜂蜜吃。
刚刚出炉的米粑粑热腾腾的,雪白柔软,香甜的米香味儿让主仆三个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