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腌细菜是贾氏身边的丫鬟送来的,若是中间没人动手下药,那会在什么时候下药。”

这也是沈嬛觉得疑惑的地方。

自他醒来后就在想这个问题,以大理寺的手段,都没查出什么异样,那这药会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对晴子道:“你去叫贾氏来,我有些事情问她。”

“是。”

奶娘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太太是怀疑,是府里人下的药?有人伙同外边的绑匪?”

沈嬛点头。

“腌细菜从腌制到入口,也就三四天的功夫,过了这个时间再入口就没了那份脆爽,回味干涩。”

“所以这个下药的人,应是早早地就知道我要去普陀寺,做足了准备。”

奶娘有些明白了:“普陀寺斋饭都是寺庙统一烹制,下药的人如果想要在斋饭里动手,只能等斋饭到咱们住的禅院后,不然,根本不能确定哪份斋饭会是咱们的。”

一想到居然是府里人要害沈嬛,奶娘恨得牙齿痒痒,将昨天夜里阎氏身边的丫鬟春分的事儿说了出来:“依太太看,这春分……”

“尚不可知,等见过贾氏再说。”

贾氏来得快,十分懂规矩地给他行礼后站在床前。

沈嬛叫晴子搬张凳子过来:“坐下说话。”

贾氏一脸憔悴:“媳妇对不住太太,若不是我送那碗腌细菜,也不会害得太太受惊。”

沈嬛抚了抚被子:“那碗腌细菜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我房里一个婆子,她手艺不俗,时常做些吃食送我房里,那腌细菜我尝过,觉着不错就叫人送给太太尝尝,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