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看到太太被人掳走,为何不呼救,寺里僧人都会武艺,只要你出声,你说的那两个人怎么会这么顺利的就把太太带走!”

吴氏恨恨地望着春分:“太太生死不明,你还在这污蔑他清白,你安的是什么心!”

阎氏咬着牙,一巴掌扇在春分脸上:“还不把这该死的丫头带下去,马上把她发卖了,一肚子坏水。”

各房都有自己的人,阎氏一发话,二房的几个下人上来把春分双手反剪,按在地上。

看她又要张嘴胡嚷嚷,阎氏赶紧道:“堵住她的破嘴。”

阎氏走上前:“爹,还是赶紧告知大理寺,让他们速速拿人。”

“太太身子不好,磕了碰了可怎么得了。”

烛光下,陈枋跃的脸色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吩咐老仆:“你带两个人跑一趟大理寺,让他们搜查歹人下落。”

“是。”

一屋子人,有人心急如焚,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幸灾乐祸。

而沈嬛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到天明。

他很少熬夜,脑袋昏沉沉地,坐在床上愣愣地叫人:“什么时辰了?”

睡在外间榻上,以防他半夜叫人的少年躬身而入:“回夫人,卯时初了。”

“夫人要起了吗?”

“嗯。”沈嬛揉了揉眼睛,踩着绵软的鞋下床,洗漱完了对少年道,“劳烦你跟你家主人说一声,我家去了。”

他一晚上没在,也不知道晴子和奶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