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路过,哀叹温母的不容易,又责怪温以穗的不懂事。
紧攥自己袖子的女孩被温母强行从自己身上剥离,顾珩双眉紧皱。
“穗……穗穗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外婆家吗?我可以照顾她的。”
“太麻烦了。”温母婉言相拒,低头抚摸女孩光滑的面庞。
声音饱含歉意,“而且穗穗最近感冒了,不能出远门,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有理有据,顾珩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那一抹布料终将从自己指尖滑落,温以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珩最后从后视镜看见的,只有女孩泪眼婆娑的一双眼睛。
再之后的记忆温以穗记不清,只记得不久后,自己被关进地下室。
逼仄的地下室幽深安静,连一束光也没有。
温以穗吓得大哭,一遍又一遍拍着门。
可惜邻里对她的哭声早就免疫,估计还会嫌吵,在家偷偷骂一句温家小孩不懂事。
大夏天,密闭的地下室好似一个蒸笼,口干舌燥,温以穗渐渐感觉到无力。
捶着门的小手逐渐下移。
隐隐的,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
好像是顾珩。
少年沉着又冷静:“阿姨,我的手机是不是在穗穗那里?”
他佯装懊恼,“明明下午出门前还在的。”
那段时间,他唯一见的人,只有温以穗。
温母笑得温柔:“阿姨明天给你找好不好,今天太晚了。”
“不行。”顾珩软硬不吃,连身后父母的劝诫也不放在眼里,态度强硬,“我现在就要!”
十岁小孩嗓子的杀伤力,还是十分厉害的。
不多时,陆续有邻居过来好心问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