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其格大声应,敲山震虎,吉雅挨训,她也跟着紧了皮。
“来了。”吉雅把两把牛角梳插回砖缝里,觑着爹娘的脸色,见两人像是忘了上午的事,立马自在起来。
一顿饭后,一家又恢复了和乐,只是俩孩子不敢再对着巴虎哼哼了。
巴虎把泔水桶提出去,再进来看蜜娘在舀驼奶,他凑过去问:“酸了?”
“有一点点。”蜜娘喂他一勺。
巴虎咽下酸味极淡的奶,手搭在她肩头,瓮声瓮气说:“还是你会教孩子。”在孩子刚长出反骨的萌芽时就给敲掉了。
蜜娘放下勺子反过身,搂着他腰问:“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
“我想吃番椒。”蜜娘低声说,她嘴巴里淡极了,花椒已经满足不了她,她坐后院晒太阳都能闻到库房里散出来的丝丝辣味。
巴虎沉默,半响后,“真想吃?”见她重重点头,松口道:“晚上做饭的时候我加两个到菜里,我先吃,我要没事你再吃。”
怎么说的像是她拿他试毒,老鼠吃了都没事,但好在他松口了,“行,那我明天吃。”
……
“阿嚏、阿嚏……”番椒一入油锅,巴虎就被冲出了灶房,手里还掂着铲子,一个劲的打喷嚏。跟他相反,蜜娘站在灶前狂吸味儿,一盘青菜倒进锅里,她拿勺子在锅里翻炒,青菜一变色就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