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住的都是从大康来的人,人口密,你混在里面也不起眼。我把你托给一个熟悉的人,你白天就在毡包里睡觉安胎,见过你的人不多,你躲着些也不容易被发现。”巴虎领着殷氏往蜜娘住的毡包走,还没靠近大黄就警惕地叫了两声。
“嘘,大黄,是我。”巴虎小声斥了句,听到毡包里有动静,他敲了敲木栅,低声说:“麻烦帮忙喊醒蜜娘,我是巴虎,有急事求她帮个忙。”
“等会儿。”醒来的就是蜜娘。
“怎么了?”盼娣听到动静坐起来问。
“我也不清楚,我出去看看,你先睡。”蜜娘穿了衣裳就要开门。
“你等等,我陪你一起。”盼娣也穿了衣裳,走到门边说:“开门吧。”
正值月中,月色下的草原亮堂堂的,蜜娘看见了巴虎和他身后缩着的女人。
“这是我大嫂,是你们大康人,我爹不允许我大哥娶她,把两人关了一个多月,今晚才逃出来。”巴虎感觉他的衣摆被扯住,他没管,继续说:“我爹是个烂人,但我大哥不是,我兄嫂相互中意,要不是她有身孕了,今晚两人连夜就要离开漠北。”巴虎把情况一说,“我也是没办法,你们看能不能让她在你们这里躲两天,等胎位稳了我大哥会来接她。这些天她住你们这里,我每天送肉过来,不要钱。”
巴虎一直盯着蜜娘,想了一瞬,补充说:“以后我家雇帮工,你们都可以过去。”
“成。”蜜娘点头,她注意到巴虎的视线,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但我们这儿没多的毛毡……”
“我拿来。”
“晚上是跟羊同住的,里面味儿有些不好。”蜜娘看着殷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