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对面站着,视线与气息好像都粘连着,言晏自觉身体里好像哪一处有着微微的痛感,她很难意会到这便是血液脉络里情动沸腾的感觉。
下一秒,周是安劈头盖脸地吻叫她领会得彻彻底底。
离上次他们在度假山庄会面,又过去小十天,言晏来不及问他是不是刚出差回来,再想想他刚才在楼下好像有说过。
男女从生理构造到心理建设上都有着天壤之别,言晏对于数日不见的情感寄托,大概会转化成言语告诉他,我确实有点记挂你。
可是他却是天生的行动派,来势汹汹又如狼似虎,好像这些天的不得见,是她单方面的造成的,所以他得从她身上讨伐点什么。
他不轻不重地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疼得言晏微微一挣身子,这一挣本是本能反应,可是好像不小心拿身子抵触到某人同样的“本能反应”。
周是安微微闷哼一声,言晏即刻绷着背,不敢动弹。
她那涉世未深的露怯又难堪的微表情,太着人心火,可是找还回理智的时候,才劝自己守住溃线,他早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了,与其说他在重拾起感情上的信心,不如说他在努力经营下一段人生。
他也与言晏说过,他们未必百分百能修成正果。
可是他朝那个方向向往着。
所以,他招惹她的方方面面,都希望她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而不是因为他一时把控不住、拆之入腹的人之大欲。
谢礼宾回来的时候,周是安正巧刚从楼上下来,不等前者开口,周是安先假势作揖地恭喜他,喜获千金。
“你搞什么名堂,像个小孩子没定性呢。分分合合的,你今年十八还是她十八!”谢礼宾光火得很,实在看不惯
周公子这尿性。
周是安摸摸鼻梁,难得吃瘪的表情,“是,小舅教训得是。”
“去你的小舅!”谢礼宾不吃他这套。
“你说的?”周是安恣意地拿手指虚指他,“没这层关系,你这两年,起码有三成以上的进项该归还给我!”
周是安说这话不免承认假公济私了。
他也不妨承认这一直被几个好友捉住盘问的一处短处,“不想结你这一裙带关系的话,你认为我会一直给你亲力亲为地保驾护航?”
“所以说,周是安,你是个小人!”谢礼宾拿气话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