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吃不喝,这样不知几日过去,化成了个秀美的人间女子。窈窕温婉,粉腮红唇,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娘子。
初初化形,她茫然无知,一|丝|不|挂的蹲在窝中,掐指一算——莘宴下山已半月有余。
他们一起生活已久,除非急事或觅食,莘宴从不在外逗留,黄鼠狼心中多了几分慌乱,但莘宴教过她人间规矩,没有衣服,决不能出门露面,纵然不安,她还是决定等上一等,再则此时她灵息不稳,急需巩固。
维持人形的代价是巨大的,黄鼠狼觉得自己仿佛漏了气,灵息刹那间便消耗殆尽,叫她不得不重新变了回去,缩成一团默默恢复体力。
这个循坏过了几次,她不断地修炼、不断地进步,再几日过去,基本已经能维持住人形一天而不散气了。
兴奋之余,其他问题也随之而来——她快月余未进食了,莘宴也有月余未归。
怎么办呢?黄鼠狼待在洞府,愁的小脸都皱成了个酸橘子。
她日日夜夜守在洞口盼望,再过了几日,或许又是几日,盼星星盼月亮,莘宴终于满身狼藉的回来了。
他面颊被细碎的伤口占满了,左边眼角被利器划了一道,血肉翻飞,新生成的粉嫩肌肤狰狞的可怕,身上雪白的衣衫溅了密密麻麻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黄鼠狼险些没认出他来。
莘宴看到她,愣住了半晌,半晌后方才想起来非礼勿视,连忙扭过头去,扶住山石的手都是僵硬的,他探头微微在黄鼠狼周边的空气中嗅了嗅,方才迟缓的明白过来。
是黄鼠狼化形了。
然而他没有黄鼠狼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而是颤抖的直起身子,摇摇晃晃绕过她,走入洞穴,咳了咳:“那日黑殷说性别错了,原来是这个。我都忘记了你是只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