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宴暗自咬牙切齿,又不好砸了这位的香坛,溜达着拎起黄鼠狼,转眼间没了身影。
回了钩吾山,他丢下黄鼠狼,左瞧右瞧,愁眉苦脸,愣是没想明白所谓的“性别错了”是何含义。
缩成毛团的黄鼠狼打了个哈欠,睡了。
他倒也不生气,顺了顺她油光水滑的皮毛,叹口气,只觉任重而道远,少年模样的躯体面上摆出沉重的表情,多了分故作老成的滑稽意味——他生来副笑脸,这种表情不适合他。
其实那时天地初开,万物混沌,如他们一般或者不如他们的灵兽,化形也只得化出一种皮囊,术法还未完全参悟透彻。
莘宴暗暗思索,无非他也只是想要个陪伴,黄鼠狼究竟能否修成人形,与他关系不大,看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失落,或许过几日,他们还是该如何便如何了。
懵懵懂懂想明白,他挥挥袖子,觉得自己还不如去人族换些吃食来的实在。
黄鼠狼自毛茸茸的大尾巴中抬眸看他,半眯着双目,险些泄出唇角兴奋地窃笑,待他转过身去,刨开了洞口的稻草,即刻瞪大了豆子眼,小脑袋伸出去观望。
莘宴终于走了,她自窝中跳出来,上蹿下跳,简直要疯了。
黑殷偷偷送了她母精怪修炼的术法!
等莘宴回来,定要吓他一个跟头!
这样想着,她连忙静下来,将自己安置在洞穴最深处,回想脑内黑殷送与她的各类口诀,找到化形的,捏出来在体内行气,反反复复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