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别说气话

梁寒道:“就算是小时候那个泥猴儿模样,我也吻得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她刚要学老虎发威,冰冰凉凉的玩意儿不动声色地闯进来,一声惊呼还未从喉咙口溢出,就被他狠狠堵了回去。

她没见过世面,当真是低估了那东西的威力,绵密的充盈感从腹部揉进血脉里,她咬着唇,忍不住战栗,只能将指甲嵌进他皮肉里,才能勉强抵挡一阵。

自然也低估了他的手段。

诏狱里用刑的高手,观察力惊人,更知道人身上所有疼痛和警觉的地方。

折磨人的功夫,恐怕画册里所有的男人都要拜他为师。

她很快没了意识,整个人从恍恍惚惚到瑟缩不止,呼吸乱了分寸,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盈了满脸,却都没能取得他一丝一毫的同情。

“厂、厂督……”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别哭,哭了我会心疼。”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他非但没停下,似乎还更发狠了些。

他吻她,嗓音低迷:“乖,把它焐热。”

这、这这就是他口中的心疼?

最后呜呜咽咽的声音从齿间溢出来,竟成了夜色烛火里苍白无力的点缀。

他啮她的耳垂,呼吸有些急促,“停不下来,见喜乖,别嫌我烦好么?”

见喜哭得更汹涌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

又折腾一波,天儿都亮了。

她浑身都是汗,眼角还挂着泪痕儿,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有种看破红尘的意味。

俗话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这人压根儿不需要费力气,动动手就能轻轻松松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摊上了个什么人,呜呜呜。

他打湿面巾来替她擦洗,见喜终于委委屈屈地扁扁嘴,偏过头去,不打算回应他。

他轻笑一声,指尖将她下巴拨回来,用汗巾给她擦了擦脸,“这么点能耐,可不像你啊。”

被欺负成这样,还要被人无情嘲笑,谁能忍得住啊。

她眼睛一酸,又止不住地落泪,“我再也不和您玩了!”

他揉着她脸颊,在她唇边浅浅一吻,眸光里中终于闪过出一丝无奈和抱歉,“别说气话,我会当真的。”

这眼神里隐伏着哀怨,若不是昨夜干的不是人事,她还当真信了他!

双腿都是软的,压根儿站不起来,他继续给她擦身,“可你不高兴吗?昨儿我问你,你闭着眼说快活,嗯?”

擦到腿肚子,她禁不住一颤,脸蛋一红,抡起软枕往他身上砸过去,“我记不得啦,就算有这句,也是您逼我的,坏厂督。”

那处还润湿着,他勾在指尖给她看,笑了笑:“勾我的是你,说不要的是你,说我逼你的也是你,什么话都给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说他爱极了她的身子,也爱极了她的声音?

他取出扇子在旁给她轻轻摇着,轻快的凉风拂过脸颊,啜泣声终于慢慢止住。

说起来,堂堂司礼监掌印这辈子没给人摇过扇子,伺候起自家的小姑娘倒是贴心得不像他自己,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奴。

他也躺下来,手里继续摇扇,“后院过去有一片树林,闲时可以挖野菜打野鸡吃,还有冰凉的山泉水,应该是你喜欢的。”

身上打理干净,见喜整个人舒服了许多,想扑到他怀里蹭一蹭,却又怕被他吓得提心吊胆。

她轻哼了声,偏过头闭上眼,打算晾他一段时间,让他知道小见喜也是有脾气的。

他很快将她掰正过来,她仍旧不肯睁眼看着他,他并不灰心,吹了吹她颤动的眼睫,低声在她耳畔笑道:“我也快活,这辈子不曾有过这样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