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窗外,对着的是幽暗的荒地,晚上,野草丛生,时不时有蚂蚱蟋蟀的丛里活跃的窸窣声。
刘小花盯着那里,一双眸子好像要把那黑暗吸进去。
苏连语看看,觉得不太对劲,耳边静心一听。
有细小的声音。
草被踩过,泥沙翻覆,脚步声,沙沙的愈发愈清楚。
有人?
她站起来,带着些惊讶迷茫地走到窗前,望望。
黑色。
连月光都不多几分。
屋子内,本来祥和融洽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了。
“沙沙——”
“沙沙——”
是有人吗?
黑影。
还是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动物。
蛇?
刘小花一直看着,顷刻后,转过头,低下。
她夹了一条青菜,慢慢地啜入嘴中。
苏连语凝眉。
刘婆婆向苏连语张望着问,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觉到紧张,而压着细小的声音:
“娃子,看到了吗?”
苏连语点点头。
“是什么啊?”刘婆婆瞪大了瞳孔,表示惊讶状。
苏连语摇摇头。
“哎哟,真的是。”刘婆婆也拧眉,把手放在心头上,吁了口气,却又放不下心来。
一旁极少出言的小花,这回点点头,低着眸子出道一声:
“是人。”
苏连语看向她。
她怎么知道的。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她这带着些许敏锐的心情可不能表露出来,邻里之间,信任最重要。
苏连语顿了半秒,然后接上去:
“再看看吧,还不走,我就出去瞧瞧。”
饭桌上的球球见气氛变了,抬了抬头,望望,然后继续低下头来吃着自己的汉堡包。
他把吃得两颊鼓鼓当当的,像是肿了起来一般。
等待了三分钟,声音犹在,而且不停息。
刘婆婆和苏连语都屏息凝神的,紧张得不敢出一口大气。
黑影闪过。
有人。
“娃子,你把扫把给刘婆婆,刘婆婆我去把那狗崽种给赶了。”刘婆婆一话道,脸上显现出硬气,拳头绷紧了。
“啊,”苏连语看了看她。
“还是我去吧。”
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山匪还是盗贼,亦或是偷癖狂,哪一
样她都不放心。
点了灯笼,她拿起扫帚,刘婆婆执意要跟过去,手里握了吧砍刀。
月光幽幽的,夜色凄清。
寒露浮上荒草尖儿,她俩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屋后走。
什么人?
窸窸窣窣。
是谁?
从后面只见一个黑影,弯腰翻腾着什么。
报上名来?
那黑影,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俩的靠近。
此时,大黄突然冲了出去。
“汪汪汪!汪!”
它拼命嘶吼,在苏连语他们的身前,作着恐吓状。
“汪汪!”
似乎下一步那黑影再动,他就立马要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