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死了,但他既能在当时把局面强行控制,想来必留有后招。那蒙秦王也是狼子野心,等了这么些年,断不会就此善了。”
皇帝沉吟:“此事再议吧,蒙秦并没有驻军在瓯脱,我们贸然出兵镇压,恐遭他国非议。暂时静观其变,看看越齐那边如何应对再说。”
武将只得退下:“是。”
不止夏渊,立于下首的荆鸿也是心中一凛。
蒙秦人在瓯脱挑事,那绝不会是巧合,也不是江湖人的逞凶斗狠。他隐隐猜到宇文势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下朝后,夏渊拽着荆鸿问:“瓯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都在争?”
难得他对国事这么关心,荆鸿解释道:“瓯脱是连接塞外和中原的咽喉,呈半环状,同时与华晋、蒙秦、越齐和封楚接壤,虽不与卫燕相邻,但也是卫燕通商要道的必经之处。百余年来,瓯脱不属于任何一国,是个独立的边荒之城,争得它,就相当于打开了直取别国的大门,因此华晋和塞外四国对它都十分重视。”
“哦,那刚刚朝上说的那些蒙秦人又在干什么?”
“他们……”荆鸿迟疑了下,反问道,“殿下,据李将军所说,那些人正在瓯脱闹事,你觉得如果华晋这时候出兵干预,会怎样?”
“我觉得啊……”夏渊想了想,“我觉得其他国家的人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出兵的话,他们以为我们要争夺瓯脱城,肯定也坐不住了,然后可能就会打起来,一团乱。”
“正是如此。”荆鸿道,“对瓯脱不可用兵,不可强取。那里多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儿女,可以先凭借江湖儿女的作风深入进去,这样的民间行为也不容易引发他国的警惕。我想,这应该就是蒙秦王此举的真正用意。”
夏渊仰头看他:“这是那个谢青折想出来的法子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荆鸿你不是跟那个谢青折一样厉害吗,你也想到了啊!”
荆鸿避开他的目光:“殿下多想了,我……我只是根据现下的情形猜测的,未必正确,跟谢青折更是不能比。”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晚间,夏渊支支吾吾地让荆鸿留下陪他睡觉,荆鸿没多说什么,照旧给他煎了糖水,只是这次他又往其中加入了血剂。
他的血剂是解瘴符文的药引,喂饱了夏渊脑中的那只痴魇虫,那虫便暂时沉睡,不会在夏渊脑中释放毒素,待时机成熟,再想办法引出。
解瘴之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