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从袖里拿出那几枝杏花,发现已经有些蔫了,想了想,他决定自己先插瓶里养着,等开花了再送给荆鸿。
夜间,夏渊琢磨着要当爹的事,怎么也睡不着,但今日是他自己跟荆鸿说,要自己入睡,不要人陪,这会儿再反悔也没用了。
他瞪着窗前静静地养精蓄锐的杏花,一直到了后半夜。
夏渊用被子蒙住头,懊恼地想,要不明天还是让荆鸿给自己弄糖水喝吧。
他还是得荆鸿在身边才安心,这点逞强的面子不要也罢。
次日早朝,夏渊因为前一晚没睡好,站在那儿直打瞌睡,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当然,其实他打不打瞌睡都没关系,本来也没人指望他参与国事的讨论。
然而今天他睡着睡着猛地惊醒,只因为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谢青折。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这个名字如此在意,总之就在那一瞬间,他清醒了。
一位武将进谏道:“近日边关来报,说有不少蒙秦人进入瓯脱,陛下,蒙秦近年来屡有动作,臣以为,我们应当严加防范,派一队边关军去瓯脱,调查他们意欲何为,如有对我国不轨之心,即刻镇压。”
皇帝皱眉:“蒙秦人进入瓯脱?蒙秦的军队吗?”
武将答道:“回陛下,不是军队的人,看样子只是寻常平民,但他们一入瓯脱城就开始挑事,很是引人注目。”
皇帝一听不是驻军,心就放下一半:“挑事?他们干什么了?”
武将如实禀告:“他们四处大摆比武擂台,说是要评出个天下高手排行。”
皇帝冷哼:“哼,不过是些江湖人逞凶斗狠,不足畏惧。”
武将犹豫了下:“陛下,若真的只是一群江湖人瞎闹腾,那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臣担忧的是,这莫不是那蒙秦王的试探。当年骆原之战,蒙秦的军师谢青折以‘围城而不入’的战术将瓯脱之争一拖就是数年,而此时蒙秦突然开始在瓯脱挑事,事有蹊跷啊。”
“谢青折?”皇帝道,“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