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我警告你,要出幺蛾子也不是现在出的,芳瑶就快要生了,你敢在这种时候做出对不起芳瑶的事情我把你腿打折!别看你爸我老了,打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时祺听得哭笑不得:“爸,您也不问清了来龙去脉就打我,我妈可不同意。”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来龙去脉呗。”时爸爸正了正领带,好整以暇道。
时祺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大柜子前从里面翻找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递给时爸爸。
时爸爸瞅了时祺一眼,打开来一看,看到一半就气得拍椅子背:“郝家的手未免太长了,他们玩这一手是要包围你?”
时祺点头,神色稍稍严肃起来。
“欺人太甚。”时爸爸眼中有丝悲切,“他郝常健对小叙下毒手的事情还没完呢,这是要把老时家赶紧杀绝不成。伤退之后我们本家的人确实低调了些,可也还轮不到这些阿猫阿狗欺负到头上来!”
“您先别急,继续往后看。”
时爸爸依言继续,忽然愣了一下,说:“这方案……”
“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出人意料?”时祺从他手里拿回文件夹,“没有七环八绕的花花肠子,却朴实到狠辣的方法,快刀斩乱麻。”
时爸爸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若有所悟:“这就是你提拔那人的原因?”
时祺微微低头,眼睛下的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方维之的归来在他意料之中吗?
并不尽然。若他死在外面,是咎由自取;若他平安归来,一身本事就有用武之地。时祺怎么算都觉得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唯一他没算到的只有自家弟弟的真心罢了。
方维之做过情报,当过机器,当过战士,也当过懦夫。十几年勾心斗角生活培养出来的思维方式是任何一个在城市里辗转在乡村里蹉跎的人无法拥有的,而恰好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时祺利用他的时机,反正是“弟夫”了,不用白不用。
时祺相信,方维之这个奇招一定可以打郝常健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