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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浅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应该是发过誓的,即使死也不想再见姓谢的一眼,但是果真如此吗?

既然相逢,如何轻言再见。

若人世间的情分真如此简简单单能离能断,还出什么幺蛾子家!

谢墩云被他扯得直哼哼,盘算对方是想弄死自己的架势,估计承认了一定会身首异处,不若诡辩。

哼哼唧唧道,“我只是个来北周游山玩水的烨摩罗人,北周话咱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吧啦吧啦啦!”

白式浅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提着他的发辫就往小树林里拖。

该死的小树林。

谢墩云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耗损很大,拳脚上不能做十足的抵抗,被白式浅强摁在树干上,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他那身异族人特有的奶白色肌肤简直要蹭掉一块。

真是造的什么孽呦!

随即佯装苦不堪言道,“这位兄台必定是认错什么人了,咱这脸是张大众脸,跟每个人都撞那么一两处,不一定就叫兄台你认错了谁。”

而他那水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眯,就像含着露光的软绿晶,装可怜尤其逼真,奈何谢墩云一直秉着奔放如狗的特质,虚装了一两下就原形毕露。

一拳加一脚,直击向白式浅的上下盘,嘴里骂骂咧咧着,“滚你奶奶个熊的,老子说不认识就是没见过,你是看老子穿的少啊,还是闭花羞月啊,怎么着想劫财劫色啊!”

“你的那点儿色完全守不住你的那点儿财!”白式浅冷一哼,一拧拳,一转脚,恰把谢墩云如搓揉的麻花一样曲成三个大圆圈。

“原来,你待我的真心,全部留在那层虚假的幻彧中了吗?”

白式浅话虽如此,带着冷冷质问的语气,有多少是无奈的控诉。

谢墩云不动了,安静等候发落。